下午,我窩在沙發上玩著新下載的手機遊戲。為了一種很難掉的稀有材料,我不停按著攻擊鍵,攻擊角色周遭的比克鳥。這是一個非常腦殘的動作,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,我卻以此來填滿這整個下午。我不時瞥向電腦螢幕,等待數字從兩點到三,三到四。
等待又長又短。當時間從一星期推移到剩下一天,那一天又可以切分為二十四個單位,我又得到了從一到二十四之間的空間可以等待。當二十四推移到一,我又有一到六十。六十到六十。等待可以永遠不終止,我永遠在切分之間等待,等待時間的推移,事件的降臨,等待秋天時搭上飛機,離開這裡,降落在異地的那一天。
當事件過於龐大,乘載的情節過於未知,在一個吐氣間很輕易的就可以放棄正面迎擊與想像的無謂掙扎,什麼也不做,只是等待這件事情的發生。於是我陷入無事的狀態,腦袋很空,慢慢的什麼也不會,就只是放著,靜止的失能,坐在那裡。
我想空間你也在等待吧,作為一個稱職的水泥容器,當你的水泥碎屑在等待之間一點一滴的消磨剝落,在這些揚起的粉塵落地之前,你是不是在一粉塵、二粉塵之間靜靜的等待,等待一到二,二到四,無限的、無限的等待著離開與到來。